“瑟莉提，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里希特给坐在对面的少女递上了自己挑选的语言教材，随口说道。
“有事说事，没事就滚。”瑟莉提对此完全不感兴趣，接过书就开始翻，很快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
尽管这其实只是一本给幼童启蒙的书。
这是来到东切斯特的第三天，迪莱特他们在第二天就匆匆离去，瑟莉提也从初见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即使整个世界都和她曾经所见截然不同，但外表下的东西还是没有变化的。
里希特也有所收获，至少现在他的古中央诸国语已经相当娴熟，回学院可以再开一门课那种。
不过最大的收获还是自己的噩梦已经消失了，这几天晚上他睡得相当舒适……遇到她之后就不会这样了，果然跟瑟莉提脱不开关系。
“你正经的没学多少，脏话倒是字正腔圆。”里希特不和她一般见识。“好消息是，联邦那边相当在意前几天那迅速覆盖天空的黑夜，已经派来了一艘飞船调查，今天就到，我们之前预定的船票也被我换成了那艘的，我们今天就能去首都。”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
“坏消息则是，院长对我旷课的行为相当不满，我回去之后应该没时间精力照顾你了。”
“什么意思？”瑟莉提暂时抬起被知识吸引的眼神，看着里希特。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这几天的花费全是里希特负担的，她自己每天只是待在房间里看看书，偶尔会出去在街上转转，属于是米虫了。
考虑到自己现在这状态，去了首都之后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联邦的劳动法相当完善，但好像没有给她这种特殊人群留门路。
总之，她现在基本是离了里希特就活不了的一个状态，自然要在意一点里希特这一番话。
“我的课排的比较多，回去之后半个月左右都要到处跑，没法像现在一样跟着你。不过给你点钱倒是没什么问题。”里希特慢条斯理道。
“哦。”瑟莉提重新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学习，“跟你住一起不行吗？实不相瞒我其实是会做饭的，你家里应该有食材吧？可以给你省点钱。”
“相比于这点钱，其实我更在意我的名声……”里希特扶额，“不过你要是这么过意不去的话，我倒是有一个省钱的建议。”
“什么？”
“联邦为所有考上黎明综合学院的学生提供全额学费减免，每年还有额外补助，如果你选择吸我几年血的话，顺利毕业之后几万的积蓄还是有的。”
“唔……你的意思是学院里吃住不用花钱吗？”
“住的话学院统一安排，两人间到四人间这样，吃饭有食堂，价格不能说成本价，但肯定要比首都的物价要低。”
“我能学到什么呢？”
“近千年来魔法的进步还是相当斐然的，考虑到你比较特殊的情况，历史可能也要补一补，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不好明说的东西了，比如说发展人脉什么的。”里希特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翻开了新的一页。
“那怎么进入呢？”
“考试。”里希特露出笑容，“学院每年招生都是联邦统考成绩加上校考成绩，但如果校考成绩非常好的话也会被破例收入，而下一次校考就在半个月之后，你现在加紧学语言的话，还来得及。”
“……”瑟莉提无语了。
先不说半个月能不能学会联邦语，那校考她都不知道考的什么，半个月？她是黑夜之神，不是开挂之神好吧。
“开个玩笑，实际上只需要你在魔法上的造诣够高，就能破例进入。这个标准一般来说是二十岁前到达四阶，理论水平更高的可以酌情降低要求，你应该有七阶的理论水平吧？这样你只需要有二阶的实际水平就行了。半个月足够你基本掌握联邦语，再顺便考完二阶魔法师了。”里希特信誓旦旦。
瑟莉提：“……”
真是谢谢你的信任。
她一个正神哪里会什么魔法啊？那可是人类为了模仿神明们创造的力量，你让她去学这些多少有点不懂事了。
“额……你不会没有吧？”
“没。”瑟莉提扭开视线，“咱们什么时候走？”
“还有个四五小时，在此之前你先跟我出去一趟，把身份证明办好。”里希特也不想细究，靠自己活了上千年的家伙，就算没有七阶的理论知识，也能用其他方法通过学院的考试，不需要他这个才二十七的年轻人操心。
“身份证明？你给我安排的什么身份？”瑟莉提站起身，顺手把书放进外袍的口袋里。
“别这么说，我全程按规定走的。我可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污点，联邦对我的审查不比你的身份要少。”里希特披上衣服推开门，“身份很简单，切斯特土著，无父无母的孤儿，因为天赋优异被我发现了而已。而且我只是作为担保人为你办理的身份，咱俩之间除了程序之内我要对你一部分行为负责之外不存在其他关系。”
两人下楼，里希特随手叫了辆车。
“去人口管理局。”
因为忘了切换语言，再重复了几次后车子才启动。
瑟莉提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话语出口，她又急急忙忙地补充道：“有问题的话就不说了。”
“不是什么敏感话题。”里希特摇了摇头，“我不是神构之地的人，而是来自其他的世界。”
“？”瑟莉提迟疑道，“你是说，来自另一个和神构之地一样，由其他神明创造的世界？”
“不，那是一个和神构之地没什么相同点的世界，面积要小很多，人口也远远不如，至于神明……说实话在那里时我完全不知道神明是否存在。”
“没有神明？”瑟莉提很意外。
没有神明？那个世界怎么才能生存下来？神构之地从古至今无数次危机，几乎全部都是诸神们解决的，其中不乏能够威胁神构之地存在的大敌，一个没有神明的世界，如何做到这一点？
“嗯。你要是好奇的话，之后再讲。”里希特拿出自己的笔记本。
见里希特不想多谈，瑟莉提也不再打扰他。
她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一闪而过的行人和街景。
虽然服装样式几乎毫无变化，但路过的每个人都穿着曾经只有贵族才能穿起的布料，虽然行色匆匆，但都有一股曾经很少见的生气。
这几天下来，她多少也对这里有了些许了解。衣，食，住，行，即使是最普通的市民也能负担得起曾经王侯也难以想象的水准，这毫无疑问是联邦的功劳。
听里希特说，东切斯特在联邦所有城市中都是偏僻落后的，那自己即将要去的首都，又是何等繁华？
千年真的能让世界变化这么大吗？
明明此前百万年之久，世上的各族都几乎一个样子，怎么在这千年就换了样子？
瑟莉提百思不得其解。
黑夜女神和历史学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好书推荐：《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我是舰娘》、《我的师妹是妖女》、《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认清现实后，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
